準備從台中回木柵的當下,母親牽著Aveline的手下樓,不捨的傷感全寫在臉上。她為女兒綁上安全帶,口中說著,這不只是爺爺奶奶的家,也是你詠琳的家,你不是到台中,你是回台中,知道嗎?
到與回這兩個字,當中隱藏多少複雜的感覺。
你們/我們,別人/家人,這二分似乎再清楚不過。對我父母而言,無論我長多大,無論我住得遠近,我永遠是他們的兒,是他們不可分割的血肉。要他們承認,我是個別人(套用龍應台的名言),是個獨立的人,乃是不可思議的。
如果我是家人, 我的女兒當然也是家人, 我家就是他家, 管他台中台北.
真溫馨哪, 可不是嗎? 父母對兒女的愛是那樣的無條件, 甚至及於第三代. 我們在異鄉十年, 既無娘家可回, 也無婆家依靠, 全是小夫妻兩人瞻前顧後, 重擔兩肩挑. 如今回到故鄉, 父母的喜樂那是自不待言, 這台中與台北再遠, 也遠不過台灣與洛杉磯嘛. 妻的雙親也是喜不自勝, 他們就更近了, 距離不過是大安區與木柵之間, 行車二十分鐘而已. 女兒與四個老人家都處得來, 每次逗得他們捨不得道別, 一分開就鎮日想著何時再相逢.
孩子有長輩疼愛, 我們累了能將孩子暫託雙方父母, 三代享受天倫之樂, 夫復何求?
但是關係千萬縷, 纏上了就扯不清. 要分你我, 傷的不只是感情與互信, 你還必須有面對自己父母絕望眼神的勇氣.
這, 可不是每個在亞洲文化長大的人辦得到的.
Saturday, September 05, 2009
Thursday, September 03, 2009
老(而且快倒的)店新開
動盪時期孕育最多的感覺,等待安頓時刻到來,將它們傾倒分享。
這時刻必須到來,就在當下,因為撿日不如今日。
遠方的朋友與神家的親人們,你們都好嗎?甚願那從深處而來的喜樂與滿足洋溢你們每一天。
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同,以至於常常失去方向與目標,坐困愁城。
我們會好的,我總是樂觀。
我想,遷徙釋放我們屬地的羈絆,而安頓檢驗我們對自己的領悟。
這時刻必須到來,就在當下,因為撿日不如今日。
遠方的朋友與神家的親人們,你們都好嗎?甚願那從深處而來的喜樂與滿足洋溢你們每一天。
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同,以至於常常失去方向與目標,坐困愁城。
我們會好的,我總是樂觀。
我想,遷徙釋放我們屬地的羈絆,而安頓檢驗我們對自己的領悟。
在細雨的風中舉步適應 Getting adjusted in misty breeze
考驗終於來到, 妻上班的第一周, 女上學的第一周。
妻天天想著辭職, 而女時時不忘掉淚。她們想回家, 想回到那個熟悉的, 叫做家的safe haven.
然而家已不家, 而國已不國。我們唯有安頓下來。
We can't duplicate Californian environments here, and neither should we. 如果真如洪蘭與其他神經認知科學家所斷言, 人的大腦能夠適應新環境, 我盼望妻女能夠有天來的恩典, 走過適應期, 這個島還是值得她們的等待。
至於我,那最幸運的,雖然人事已非,但學者社群共同的話題與使命仍然緊密維繫我們的專業關係。能夠有機會牽女兒的手,毫無目的的走在紅紙廊校園中,帶她欣賞雲霧繚繞的指南三山,與她坐在書城享受繪本,與那些流浪但友善乾淨的大狗小狗展開奧秘的對話,我願足矣。
This is the best of my life. And this is for the betterment of others.
Earn it, Titus.
妻天天想著辭職, 而女時時不忘掉淚。她們想回家, 想回到那個熟悉的, 叫做家的safe haven.
然而家已不家, 而國已不國。我們唯有安頓下來。
We can't duplicate Californian environments here, and neither should we. 如果真如洪蘭與其他神經認知科學家所斷言, 人的大腦能夠適應新環境, 我盼望妻女能夠有天來的恩典, 走過適應期, 這個島還是值得她們的等待。
至於我,那最幸運的,雖然人事已非,但學者社群共同的話題與使命仍然緊密維繫我們的專業關係。能夠有機會牽女兒的手,毫無目的的走在紅紙廊校園中,帶她欣賞雲霧繚繞的指南三山,與她坐在書城享受繪本,與那些流浪但友善乾淨的大狗小狗展開奧秘的對話,我願足矣。
This is the best of my life. And this is for the betterment of others.
Earn it, Ti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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